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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懂“丝绸之路” :全景式讲述另一种世界史 | 读书记

2021-10-20 18:34:43


 编者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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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推荐 :《丝绸之路:一部全新的世界史》


提到“丝绸之路”,我们不免就会想起中国古代的丝绸之路。汉武帝时,张骞出使西域是陆上丝绸之路的开篇,其开辟的丝路以当时的都城长安为起点,经过了甘肃、新疆,然后到达中亚、西亚,并且连接了地中海各国的陆上通道。与之遥相呼应的,则是以南海为中心的“海上丝绸之路”,同样它是当时与外国交通贸易和文化交往的海上通道。


跨越古今,碰撞与交融并生,丝绸之路沿线的国家与人民、经济与文化等方方面面在历史与城市进程的演进下发展至今。“”的提出借用了古代丝绸之路的历史符号,是和平年代下对于沿线各方命运共同体的凝结,是全球化的表征,是各国协同发展的当下需求,毫无疑问顺应了历史和规律的发展趋势。


不论是古代的“丝绸之路”或是如今的“”,对于这条承载了太多的沧桑重负的陆路交通命脉来说,它代表和被赋予的可不仅仅只是我们字面上想当然理解的贸易、传播或冲突。著名历史学家彼得·弗兰科潘笔下的《丝绸之路:一部全新的世界史》,给了我们全新的角度和诠释,让我们看到了不一样的“丝绸之路”,不一样的价值观和世界史。

01

《丝绸之路》与世界史

放眼全球,从整个世界历史长河中寻觅,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以西方价值观为核心的世界史在人们的意识观中始终占据着主导。不过,在西方崛起之后,以西方价值观为核心的世界史,有一个清晰和简单的脉络可寻:古希腊之后出现了罗马;在罗马帝国之后,是的欧洲;然后经过中世纪,迎来文艺复兴;文艺复兴之后出现了启蒙运动,启蒙运动带来了工业革命,工业革命让大不列颠成为日不落帝国。在那之后,经过两次世界大战和冷战,美国代替英国成为世界头号强国。


《丝绸之路:一部全新的世界史》,由书名后半部分注解顾名思义,显然彼得·弗兰科潘笔下的鸿篇巨制并不以西方为核心的世界史框架来描述,也并不是从中国秦汉时期开始的陆上丝绸之路,或是海上丝绸之路着手。彼得·弗兰科潘所指的丝绸之路,是一个抽象概念,它代表的是“人们是如何交换商品、时尚、语言、思想、信仰,同样也有暴力、疾病和环境破坏。”他希望用丝绸之路这个概念来讲述东西方是如何交流往来的,无论是物质方面还是精神方面。


全书以25个章节,即“25条路”为我们展现了世界历史的发展变革,让我们以全新的角度去解读世界史的起落兴衰、权力和财富的更迭、不同文明之间的碰撞交流。然而,当全身心投入到版图之上各个国家之间波澜壮阔的起落纷争中时,我们其实不难从酣畅的阅读中找出两个重大的转折点,它们足以影响以丝绸之路为核心的世界史的发展线索。


第一个转折点是15世纪末,是两个探险家改变了世界的命运,让欧洲在历史上第一次成为了世界的中心。哥伦布发现了美洲新大陆,达伽马绕过了非洲的最南端抵达太平洋,把印度更快捷地呈现在欧洲面前。正如弗兰克潘说:“世界因15世纪90年代的新发现而发生了变化。欧洲不再是环球事务的边缘地带,而是世界发展的驱动引擎。”


第二个转折点则足以同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相媲美,1901年,英国商人诺克斯·达西从波斯国王那里,获得了在波斯土地上的特许勘探权,并通过一系列的努力最终发现了石油。于是,改变世界历史进程的、似乎是掠夺资源与财富的潘多拉盒子终于打开——从这份特许权开始,“征服者再一次掠夺了大量的保障和财富并运回欧洲。”在这之后,抛开各种,也必须承认,发生在中东的种种事情,都和这块土地下拥有的丰富的石油资源有很大关系。

02

丝绸之路的经济意义

浩瀚的历史洪流中,各个国家的权势是“你方唱罢我登场”,主角更替的逻辑,其背后是权利和财富的追逐。诚然,财富更迭和经济贸易是丝绸之路上浓墨重彩的篇章,“皮毛之路”、“白银之路”、“黄金之路”,甚至“奴隶之路”等等章节,光是看目录部分似乎就说明了丝绸之路在经济上的意义之大。


彼得·弗兰科潘提到,丝绸作为一种奢侈品,同时也是一种国际货币。丝绸之路,在这条“洲际商贸大通道”上,一般我们都会觉得这条路在经济上作用巨大。然而,我们不妨从细节上还原当时混乱的环境,又或是从艰难的地理因素等多角度来慎重分析,丝绸之路在经济上的意义真的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大吗?


首先,既然通商做生意,道路交通和安全是非常重要的因素。然而,丝绸之路上的交通不便和路不好走是大可以断想的。比如,马可·波罗到中国来的时候,也经过丝绸之路,高山荒漠可谓是千难万险。另外,在丝绸之路上,主要的运输劳力是骆驼,可是其耐力也有限,骆驼由于劳累致死是常事。


另一方面,由于当时国与国之间的界限模糊,强盗劫匪横行,丝绸之路上贩卖的这些奢侈品经常被抢,安全丝毫没有保障。再加上丝路上的这些国家政策、语言、法律、货币等都不同,经常出现商业纠纷,还包括一些游牧部落对经过的商队横征暴敛,征税及强加勒索等等。马可·波罗游记里面,就有很多商队遭到抢劫的记录。所以由于交通不便,又极度缺乏安全性,以至于丝绸之路很难形成大规模的商业贸易。


由于安全和苛捐杂税等这些因素,让丝绸之路上的贸易成本大大增加了。以至于商人的货物也受到了限制,比如智能卖一些体积小、重量轻和价值昂贵的商品,比如丝绸、宝石、香料、黄金等。从经济角度来看,这些商品的贸易对经济发展的意义并不大,而且非常容易受到各种非经济因素的影响。


不过,说了这么多,虽然丝绸之路在经济上的意义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大,但是,历史上丝绸之路在文化交流等方面,也就是不同国家和地区在文明上的竞演给后世带来的影响毫无疑问是厚重而深远的。丝绸之路也是一条信仰之路,宗教的诞生与传播是丝绸之路上发生的围绕着人们在精神文明上的关乎灵魂信仰的竞争,这才是真正吸引人的地方。文明的竞演终归是远大于经济的意义。

03

《丝绸之路》引发的全球化思考

一般的,我们很多人通常会把全球化看成是现代社会独有的现象,但是,作者在书中提到,早在2000年前,全球化就已经实现,既提供着机遇,也带来很多问题,同时也推动着技术的进步。也有关于这本书的评论说,“丝绸之路不仅塑造了人类的过去,更将主宰世界的未来。”


在我看来,过去的丝绸之路是一条硝烟弥漫的战争之路,它曾是两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而是以英国、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力量在这个地区撒下的矛盾种子。作者认为,单凭宗教和信仰之间的矛盾并不会让两个民族成为死敌,对权力和财富的追逐才是矛盾的根源。


不过,亚洲的崛起,尤其是以中国为代表的综合国力的蜕变,也让传统的以西方价值观为核心的主导意识发生了转变,正如弗兰克潘说:“古时丝绸之路是沟通东西方的桥梁,现在我们依然在丝绸之路上建造铁路、运送油气。,是和平共荣的全球化的体现。


所以,由《丝绸之路》引发的对如今新全球化的思考,我认为丝绸之路更是一条合作之路、协同之路。合作之路、协同之路的含义是,我们可以和其他国家建立更广泛的友谊,一同解决问题,而不是发生争端,即使有一些矛盾存在,那么也能搁置争议,共寻发展之道。而这才是正向积极的、符合发展潮流的、共存共荣的全球化。


而前段时间,新闻媒体上报道的美国特朗普对中国实行的,则明显的是在全球化方面。古语云,“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特朗普政府无视历史的发展,对中国所采取的一系列贸易保护主义不但引起了其他国家的反对,也招致了美国内部阶层的不满。其坚持“美国利益第一、以我为主的施政理念”仍然与历史中那个妄图称霸世界的野心面孔相一致。


从另一方面来看,中美贸易摩擦升级如果是发展之必然,那么特朗普政府也显然的并没有以正确合理的姿态去应对贸易差的问题。解决美国对华贸易赤字问题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综合工程,需要双方相向而行,共同努力。然而特朗普试图把它变成美国单方面受益的快刀斩乱麻行动,那么,遭遇重挫就是注定了的。


是没有赢家的,结果会是两败俱伤。两国博弈,如果试着从合作之路走向协同之路没准才会“柳暗花明”、“繁花互衬”。话说回来,不过若是对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么,正如孔子所说的“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也不失为一种正向的应对方式。

《丝绸之路:一部全新的世界史

作者:【英】彼得·弗兰科潘

译者:邵旭东、孙芳、徐文堪

版本:浙江大学出版社 第1版(2016年10月1日)

《丝绸之路:一部全新的世界史》内容简介


从建立伊始,丝绸之路就始终主宰着人类文明的进程。丝绸之路让中国的丝绸和文明风靡全球;罗马和波斯在路边缔造了各自的帝国;佛教、和伊斯兰教沿着丝绸之路迅速崛起并传遍世界,融汇出三千年的历史。

成吉思汗的蒙古铁蹄一路向西,在带来杀戮的同时促进了东西方文明的交融;大英帝国通过搜刮丝绸之路上的财富,铸就了日不落的辉煌;为了丝绸之路上的资源,。


时至今日,,依然是欧洲与美国挥之不去的梦魇。从张蹇通西域到“”,翻开这部包罗万象的史诗巨著,您将发现,丝绸之路不仅塑造了人类的过去,更将主宰世界的未来。

 


付萍

孙小荣工作室

文旅产业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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